《野居偶作》賞析
賞析
修道的方法有種種不同,入道的門徑亦有種種,然其終歸目的都是一個,即得道。而得道在於心與道打成一片,不知有何區別,《維摩詰經》所謂“心淨國土淨”,《壇經》所謂“直心是道場”。既如此,修心而使之高淡清虛便是,又何須一定在名山勝水中修。詩人貫休以為,在在處處都可修心,他自己也一定是隨意地在一個野居之所居處下來,而寫成這首小詩。他的隨意,也就是無心,而無心即為得道。所謂無心,即將過去的種種知見全部丟掉,還以一個人的本來麵貌,這才是得道的境界。有心追求道,也就有了道與人的區別,好比“你”有意地去結交人,別人會對“你”的目的產生懷疑因而疏遠“你”。無心於道才是道與人合一的最高境界。比如風本無心吹,花本無心落,但風吹花落卻織成了最美麗的圖畫;石階無心斜,溪水無心流,而階前流水聲奏出了最悅耳動聽的樂曲。這樣一種無心隨意的生活,便是最為理想的生活了,除此之外,還有什麽值得追求呢。貫休該詩以說理及寫景相結合,表現了野居生活中體味的禪道與禪趣。